07进入监狱的孱弱omega/打种/他已经是一位年轻的小妈妈
几人在树林里待到下午,最后被南道格找到了。他刚从德加州的监狱回来,在房子里没见到袁憬俞,才知道他跟着科赫和汉斯出去了,心里很不安,牵着猎犬到处找了半天,终于找到了。
“伯伯!”袁憬俞一看到南道格,立马弯着眼睛喊,“我在这里!”他从吊床上想站起来,差点跌了一跤。
南道格吓得心都不敢跳了,像拎小鸡一样把他拎起来,“走,回家。”
袁憬俞搂着南道格的脖子,嘿嘿地笑,“伯伯,伯伯……”
南道格知道他在撒娇,拍了拍他的屁股,“谁准你出门的?”
袁憬俞不说话了,他当然知道自己肚子里有小宝宝,心虚地舔了舔嘴唇,想给自己开脱,“家里好闷,才想出来的,而且、而且,我会照顾好小宝宝的……”
实在让人提不起气。
汉斯和科赫拖着几只野东西跟在后头,走得艰难。
“汉斯,你杀这么多干什么?”
“去鱼塘。”汉斯吐出一口烟,鱼塘就在树林旁边,那里面养着一群巨骨舌鱼,每天都会有人去喂食。
回到房子里,老弗兰克正在煮牛奶,新鲜牛奶煮沸,再加一点干果和干玫瑰,袁憬俞从小就喜欢喝。
南道格带着袁憬俞回家时,牛奶也碰巧煮好了。喝了杯牛奶,袁憬俞被老弗兰克抱着亲了亲额头和脸颊。
实在的,从医生说出受孕成功到现在,所有弗兰克人仍然是恍惚的。他们养大的小Oga才刚满二十岁成年,如今却怀孕了。
他没有戒掉天真的性格,自己依然是需要人照顾的宝宝,居然就这样成了一个年轻的小妈妈。
喝完牛奶,南道格拿出几张照片。
“是他们中间的谁?”
袁憬俞先是疑惑,等看清楚照片后,浑身的血都凉了。照片上是监狱里的三个人,两个Apha,和一个Bta。
特别是陈侈的脸,弄得袁憬俞心慌,他清晰地记得在发情期时,这个Apha在怎样疯狂地与自己结合,做了多少荒唐事。
不过,如果没有这个人,他恐怕会遇到更多麻烦。
袁憬俞很抗拒地偏过头,不想回答。
“我、我不记得了。”
“撒谎?”老弗兰克捏了捏他的脸颊,“你的手指在揪衣服。”
“我不要说。”袁憬俞被拆穿了,心里更没底,只能哀求,“伯伯,你们、你们别去找他好不好?是我太难受了,才让他帮帮我的……”
“不允许。”南道格啧了一声,“如果换种没有成功呢?我们要去哪找孩子父亲?”
袁憬俞好纠结,他不想当一个背信弃义的人,但是没办法不听伯伯们的话。
他指了指陈侈旁边的一张照片。
袁憬俞记得这个人是bta,不过,伯伯们应该不知道……
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老弗兰克和南道格对视一眼。
他们才没那么好心找孩子父亲,另有目的而已。如果孩子不是弗兰克人的种,那就丢进鱼塘里喂鱼,再生一个。
老弗兰克亲了亲袁憬俞的脸颊,“乖孩子,你是最听话的。”
瓦尔登庄园这些天过于热闹了。
连续几天,会议楼里坐满了华尔顿成员。上午,格罗图斯坐在首位,他侧目看着桌面,用手指敲了敲照片。和通讯器上虚拟的照片不一样,桌上这份是实体。
“我知道沃顿是什么意思,他想要用这些照片来勒索我们。”一个成员气愤地喊道,随后几乎是怒吼,“这是侮辱,耻辱!我们绝不能出一分钱。”
“早该知道干这种行当的不会是什么好东西!”
“放宽心,我们会搞定的,只是一个Oga。”
“搞定?太荒谬了,各位到底有没有弄清楚我们目前赔了多少钱?”
“啊,是是是,我们出丑了,华尔顿人出了一个大丑……全世界的媒体都在这样说。”
“安静。”格罗图斯敲了敲桌子。
争辩声戛然而止,仿佛被人拦腰截断了。格罗图斯仍然穿着一身黑色,坐在一个高高在上的位置,和以往的每一天都一样。
冷静得很平常。
他们在关押袁憬俞时,付过一笔天价封口费,当时沃顿监狱长作为合作对象,表现得十分有诚意。但是没想到在这种墙倒众人推的时刻,他先是玩失踪,然后谎报Oga的死讯放消息出去,最后才跳出来想再敲华尔顿人一笔。
如果华尔顿人不出钱买断照片,这些照片就可能会出现在媒体和网络上,给华尔顿家族的声誉带来更强劲的冲击。
问题是,谁能保证付钱以后,这个恶劣的人会信守承诺?
简直比最狡猾的商人还要精明。
“妈的,我要找人杀了他。”
一个女人啧了声,“你的修养去哪了?费尔,坐下,别再大呼小叫,像一个嚣张的混蛋。”
她的权威似乎超过了名叫费尔的成员,使他不得不坐下,即便他的脸色仍然在强忍怒火。
“我不想听你教训我。”
“那就闭嘴,蠢货。”
费尔不再接话。
“各位,我还是不太明白,为什么要聚在一起扯废话?这对我们目前的处境没有任何帮助,眼下华尔顿人正大背骂名,想要靠我们的傲慢平息众怒——”女人的话停顿在这儿,然后起身看了一圈四周,“那是不可能的。”
“我先走了,接下来几天的会议我拒绝参与,这是浪费时间。”女人朝格罗图斯点了点头,走出会议厅,几个成员跟在她身后,一起离开。
“散会。”格罗图斯说。
剩下的成员陆续离开。
“再见,玛格丽特小姐……”
“再见,雷蒙德先生……”
波拉克送走所有客人,准备回去时,撞见了身后的希特。
“少爷,你在这里做什么?吓了我一跳。”波拉克有些奈,他看着这个金发碧眼的小富豪,“请回到楼上去吧,那儿是最安全的。”
希特懒得搭理他,前几天被老弗兰克打了一顿,伤没有好,提不起力气来辱骂别人。
他看着车辆一辆辆开出庄园。铁门外,许多记者一窝蜂围上去,他们像一堆绿头苍蝇,为了让华尔顿家族给出交代,什么法子都在用。
如今,舆论发酵得太快,做什么都等同于事补。
不仅仅是这些新闻工作者,自从袁憬俞失踪后,连普通市民对华尔顿人也充满了敌意,看到金发甚至会缘故地辱骂。
这害的他法出门,糟透了。
“您哭过了吗?”波拉克问,他看见希特眼角是发红的。
希特一下子怒了,狠狠地瞪一眼过去,“滚!不会说讨人喜欢话就闭上你的狗嘴!”然后一瘸一拐地往回走。
希特回到房间,伏在被窝里哭。他从小野蛮惯了,第一回吃这样的亏。先被打了一顿,丢脸不说,还一直见不到袁憬俞,磨得他心里着急上火。
这时,希特才意识到,他真的很没用,什么事情都不知情。
在华尔顿家族里,没有成年的孩子比装饰还要用。在二十岁之前,他们对于大人们的事一窍不通,没有资格参与进去。直到二十岁,才会被赋予进入会议室的资格,为每一次家族决定进行投票。
小俞会不会,真的被父亲他们害死了?
希特不愿意相信,可越想越害怕,哭了一会儿,扯过一只玩偶抱进怀里,用金色小卷毛使劲蹭着擦眼泪。
上面只剩下一点点味道,明明不久前还有很浓郁的小番茄味,现在淡到闻不出,好像被晒干了。
“我想你……”希特抽噎着,在玩偶上咬了一口。
不知道是对谁说的。
回到会议厅,主位上空荡荡的,波拉克去了书房,看见老爷在处理文件。
“老爷,两个少爷的情绪很糟糕。”波拉克递过去一杯茶水,“二少爷今天没有去军校训练,一直待在房间。”
格罗图斯抿了一口茶,金色长发顺着动作从肩膀上滑下一些。他嗯了一声,没有什么反应。
事实上,格罗图斯从来没有在意过这两个儿子,更别提给予他们类似父亲的感情。
波拉克收拾好茶具,退出书房,他能理解这段时间老爷的疲惫。毕竟一切太荒谬了。反转来得太巧,不早不晚,刚刚好让人连后悔也来不及。
按照命令,小俞少爷的照片是要烧光的,但是不知道怎么就遗漏了一些,下人发现后,害怕被责罚工作没做好,紧张得要偷摸去烧干净,后来被希特拦下来,他还。
那些大部分是袁憬俞十几岁时的旧照片,混着几张合照,很珍贵。这的确是最后的照片了,其他的早就变成灰烬。
“哎……”波拉克叹了一口气,他之前亲眼看见,老爷把书房里那个相框丢弃了。
波拉克记得那张照片,是几年前小俞少爷过生日时拍的,笑得眼睛弯弯,头发有些长,像个小女孩一样白净。
照片里那只大白熊犬就是老爷送给他的生日礼物,有一天狗莫名失踪了,小俞少爷伤心了好久,直到到现在也不知道,其实是被两个少爷给弄走的。他们嫉妒心太强,认为狗很碍事,不希望袁憬俞总是陪着狗睡觉。
刚刚,波拉克注意到,书桌上重新摆着一个相框,换成了刚被发现的旧照片之一。
莫斯曼坐在书桌前,通讯器的光映亮了他的脸。
今天凌晨,华尔顿家族的所有成员收到了一份讯息。这份讯息没有任何文字说明,只附带着两张照片。
莫斯曼同样收到了它们。
照片很劣质,大概率是用一种低级设备拍摄的,背景模糊,只能勉强看清一张脸和身体部位。
主角是袁憬俞。
莫斯曼第一眼就认出来了,黑色头发和黑色眼睛,在整个索尼州都找不出第二个。他先是心里一惊,然后吞咽了一下,取下通讯器,慌张地将它凑到眼前观摩。
第一张照片是入狱时拍摄的,袁憬俞脸色苍白,身上穿着监狱服,手里举着一个代表犯人的牌子,看上去十分惊惧。第二张是袁憬俞被关在一个玻璃笼子里,低着头,双手紧张地背到身后,像被吓坏了。
这一定是袁憬俞。
莫斯曼再次肯定。
因为,他认出了长在袁憬俞手腕骨上的一颗红痣,举起牌子时,它正好露出来。
莫斯曼和袁憬俞曾经就读于一所贵族高校,那时,袁憬俞的抚养权已经被华尔顿家族抢得彻彻底底,不管在哪,大家都知道这个Oga是华尔顿人的小老婆。
由于校区规划严格,一般来说Apha和Oga法自由见面。但这并不妨碍一个富豪少爷利用特权办到一些事情。
莫斯曼经常会背着外人猥亵他,但不会太过分,只是一些亲吻和舔舐。
比如会把袁憬俞关到休息间里,舔他的脸颊,耳廓、手指,就连手臂上薄薄的一层肉,也早被舔透了。
那颗红痣是被舔过数回的。
这样淫邪的喜好经常逼得袁憬俞欲哭泪,哭也没有办法,还是要被舔的,袁憬俞很爱哭,模样软弱得要命,神情却是漂亮的。
仿佛在告诉每一个人,论怎样对他都不会有任何代价。
想到这些,莫斯曼拿着通讯器的手抖了抖,指腹出了汗,像是黏在虚拟显示屏上。
“小俞……”他低垂下头,轻声喊着,心脏里似乎有什么涨着,马上要破裂开。
忽然有人敲门。
“莫斯曼少爷。”波拉克的声音响在门外。
没有得到回应,他识趣地离开了。
莫斯曼没有心情搭理任何人。
他向联邦军校递交了假期申请,这几天他太过焦灼,没有心思操控机械,在实训中险些丧命。
怎么办才好?
莫斯曼看着通讯器,看着袁憬俞那张脸,艰难地吐出了一口气,强迫自己移开视线。
他很难忍受这种长久的分离,更不愿意忍受。但此刻,他找不到袁憬俞,不能得知袁憬俞的状况,面对外界的舆论,法给出任何有用的对策。
这件事,从头到尾都是华尔顿人的。
他们误解了袁憬俞,是一切事件的罪魁祸首,任何代价全是活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