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99章 送阿璃回来?(一更)
叮——电梯门再次打开,他这才稍稍退开,掀起了她的帽子。她仰着脸,眸光水润,白皙的小脸上绯红动人,隐约还带着几分羞窘。刚想说点什么,电梯外有人进来。他笑着握住她的手,没给她控诉的机会。“走了,回家。”这一声低沉悦耳,又引来那几人的目光。她忍了忍,只好将喉间的话咽回去,乖乖跟着他出去。直到两人上了车,她耳尖都还是烫着的。陆淮与唇角略过一抹笑,这才对易斌道:“回天晔城。”......临近圣诞,街道两旁已经装点起来,到处洋溢着浓郁的节日氛围。沈璃望向窗外,看街边灯光璀璨,想起去年的圣诞。那时候,她怎么也想不到,一年之后,他们再次一起去看电影,会是这样亲昵的姿态。陆淮与侧头看她。“好看?”他清隽绝色的容颜倒映在车窗,唇角笑意若隐若现。她没有回头,目光却望入那倒影,看他眉眼噙笑,藏在羽绒服下的手伸出了些,无声勾住了他的手指。他眉梢微挑,旋即顺从的任由她细嫩的指将他缠住。表面看,不过是两人的衣袖紧挨着,然而实际上,袖口之下,早已经十指交缠。她的掌心甚至沁了细汗,暧昧湿热的交缠。“嗯。”她依旧望着窗外,不知是在看街边的哪一盏灯,“好看。”......四十分钟后,黑色宾利抵达天晔城。“二哥,那我先回家了。”她说着,作势就要将手抽出,他却没有松手。“等等。”他道,“送你到楼下。”沈璃看了他一眼。这会儿是在小区门口,但事实上,从这里步行回家也不是很远。陆淮与抬了抬下巴。“下雪了。”她一愣,侧头看去,果然见夜色下,白色雪花飞扬。地上堆积着一层薄薄的积雪,显然已经下了有一会儿了。她便又听话的坐了回去。车子继续往里面开去,最后缓缓停在了二号楼下。陆淮与推门下车。沈璃正要跟着出来,就听前面忽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:“淮与?”陆淮与侧头看去,就见张尧正往这边走来。“我就说瞧着眼熟呢,果然是你啊。”看清了陆淮与的脸容,张尧笑起来,视线落在车上。“这是送阿璃回来?”沈璃动作一顿,接着,便听到陆淮与笑着应了。“嗯。”沈璃下车,跟张尧打了招呼。“张伯伯。”张尧笑呵呵。“好,好。”他寻思着,小年轻谈个恋爱嘛,一起出去吃饭约会多正常。今天下了雪,陆淮与又亲自把人送到楼下,不错不错。“行,那我就先上楼了。”张尧说着,便笑眯眯的抬脚进了入户大堂。沈璃看向陆淮与。“二哥,那我走了?”陆淮与顿了顿。“我好像还没看过你的新家什么样。”沈璃愣了下,旋即有些不确定的问道:“......二哥是想上去看看?”陆淮与薄唇微挑。“既然阿璃主动相邀,我就上去坐坐吧。”沈璃:“.......”陆淮与揉了揉她的头发,笑道:“之前沈老师让把你留在融越公馆的东西都搬来,结果你一直没去收拾,我帮你整理了下,顺便送来了。”他这么一说,沈璃才想起,确实是有这个事儿。不是她故意,而是最近确实一直没什么时间,忙碌起来,一时就给忘了。其实那边多是一些衣服鞋子,以及一些杂七杂八的日常小物。放在那边,或是放在天晔城这边,没有太大的区别。不过既然他送来了——她点点头:“谢谢二哥。”陆淮与打开后备箱,搬出一个纸箱。“走吧。”......沈璃带着陆淮与上了楼。她推门而进,在玄关拿了拖鞋给他。陆淮与跟着她往里面走去,边走边左右打量。和预想中的样子有些不同,却又有些相似。不同的是,他本以为沈知谨多年独居,房子应当是简单空寂的。可事实上并非如此。墙上挂着的画,桌上盛放的山茶,任谁看,都不像是孤身一人的住所。忽然,他目光一凝。一个透明玻璃立柜映入眼帘,可以看到里面摆放着各种小礼物。“那是——”沈璃顺着他的视线看去。“是这些年爸爸陆续给我买的礼物。”陆淮与其实已经猜到。他走过去,视线从上面细细扫过。沈璃来到他身边。他看了好一会儿,这才侧头看向她,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,笑道:“我早就说了,阿璃这么好,最招人疼了。”沈璃没说话,眼里却漾起笑意。陆淮与下颌轻抬,看向那放在地上的纸箱。“这个放你房间?”沈璃点点头,走过去打开了卧室的门。陆淮与帮她把箱子搬了进去,又打量了这个房间。床头的小马玩偶,头顶的繁星吊灯,椅子上搭着的她的衣服,桌上放着的她的电脑......处处透着她的气息。他想起当初在临城,第一次去到她的房间,狭小拥挤,面对面坐着,便几乎要膝盖蹭着膝盖。而这里,与那里全然不同。他靠在门后,长腿微曲。沈璃已经开始将那箱子里的东西依次拿出来。衣服鞋子他其实都还是留在了融越公馆,这次拿来的,几乎都是小东西。她往外掏了掏,忽然动作一顿。陆淮与竟是把她的玻璃糖罐也拿过来了。察觉到她的动作,陆淮与也随之看去,目光落在那玻璃糖罐上,唇角扬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。那糖罐是透明的,所以他能够清楚看到里面收藏的东西。一些糖果,一个收起来的小蛋糕气球,两张电影票,还有折叠起来的纸张。她的心意,如此昭然。沈璃没抬头,却也能感觉到他落在身上的视线,脸颊微热。她站起身,将东西放在了桌上。陆淮与笑着问道:“我记得你之前专门把它从云州带来京城,想着对你来说应该很重要,就给你送来了。”沈璃微微垂着头,白皙的脸颊泛着淡淡玫瑰色。“嗯。”她点点头,声音很轻,像是糖拉了长长的丝,空气中也弥漫甜味,“很重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