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0发现怀孕(叔叔到家腹痛下体流血/去医院被告知怀孕安胎)
陈远路意识有些涣散的被送回了家,朱姜宴觉得他和舍舍的精神状态都不太好,硬是要了陈远路的车钥匙,亲自送他到家,一路上他都靠在舍舍怀里,听到朱承乾给姜宴打电话,要他去跟媒体打点打点,不能闹出新闻来,另外警告分家人不要传出去话。
“你......你问问医院的事......”
陈远路那会儿有吱声,可是姜宴挂了电话,头也不回的跟他说没事,别担心。
“什么后果我家都担的起。”
怎么会不担心呢,可是......为什么搂着的他的人那么的云淡风轻,一点也不在意朱承泽的死活。
那条旗袍已经被脱下,被舍舍收了起来,原汁原味的放于身侧,陈远路的眼皮在舍舍平稳的心跳和汽车小小的颠簸中,抬不起来了。
可隐隐望向驾驶座,却能看见朱姜宴一直紧绷的下颌,不知道为什么,陈远路觉得,今晚才刚刚认识他,不是妈宝不是撒娇精不是臭小狗,是个能扛事的男子汉。
发生了那么大的事,他没有对舍舍和自己暴露过一丝不稳的情绪,全在眼睛里,全在心里,当柜门再次打开的时候,就已经藏好了。
同样,他也重新认识了舍舍......还不如不认识......红眼睛的舍舍令他从心底战栗,那是谁,那是舍舍吗?哪怕是为了救他,亲眼目睹舍舍狂暴飙血的一面也足以噩梦许久。
可、不能怪舍舍,他没有资格,是自己白长了岁数,因自己而起却力逃脱,白白拉了舍舍下水......舍舍有什么呢,舍舍、舍舍只是为了救他......
不该杀人!
一个急刹,陈远路恍惚的眼睛睁大了,脑海里道德的声音压过了沦陷,眼看车子快到家,陈远路抽出被元舍舍十指交握了一路的手,瞥了一眼叠好的旗袍,轻声道:“到家我自己上去......舍舍,谢谢你。”
他这是在逐客,现在脑子乱乱的,也不知该如何面对明天,还好有朱姜宴在,停车熄火先下去给他开了门,伸手把他牵出来后,才叫唤舍舍。
总之,车子、钥匙,什么都物归原主,只有那条惹祸的旗袍被舍舍拿走了。
那两位似乎是等他上楼亮了灯才走,陈远路只对着窗户看了一眼就拉上了窗帘。
好累、身体快要散架了,下腹从上车后就一直隐隐作痛,被顶坏了吗?以前只会酸胀,就算痛休息休息也就没事了,可现在......陈远路托着疲惫的步伐去浴缸放水,他撑不住了,先泡一会儿,泡好了就去睡,睡醒了再来想之后该怎么办.......
而小区楼下,看到窗帘阻隔了灯光,元舍舍才掏出手机给静音打了好几个电话的元檀回拨了过去。
“宫门都锁了,才想得起回来,我派了车去接你,在中央路口,到了从后门进。”
电话挂断,元舍舍还没看清车牌照,就被一阵拳风直冲面门,堪堪闪过,但眼角还是被蹭到,骨节冲撞,他吃痛捂眼,也抬臂呼回去,身体本能的反击在拳头将要碰到朱姜宴的脸时生生停住。
那双时常笑着的眼里此时凝聚了愤怒的火焰与言的谴责。
可,朱姜宴一句话都没有说,从头至尾,除了这一拳,再回应。
元舍舍缓缓放下手,独眼看着发小转身坐上的士,方向并非回家,必是冲着医院去了,坐上车,门还没关就掏手机联系分家管事。
车灯留下一尾长长的红痕疾驰影,元舍舍呆站了一会才迈步离去,眼角抽动的厉害,那一拳真是狠劲......走了几步忽然抬头看天,黑夜垠,连星星都望不见,更别说月亮,藏在云雾之中,影踪。
今晚月光没有怜惜他。
元舍舍压低帽檐快步离开了陈远路的小区。
凌晨一点多,陈远路在凉透的浴缸冻醒了,身体僵硬,头疼脑热的急忙从里面爬出,裹着浴巾哆嗦的擦拭,原本只是想赶紧擦干了去床上裹被取暖,谁知道白色的浴巾穿过蹆间,擦过阴部时,竟然带出了几缕血丝。
鲜红的如此扎眼,陈远路一下就不迷糊了,清醒的犹如一盆凉水浇头,把他给吓到了。
不相信的又擦了几下,每一次都能擦出血来,可把他给越擦越腿软。
怎、怎么回事,怎么会流血呢......坏了,真的坏了,里面果然被顶坏了.......
小腹的疼痛被放大了,陈远路捂着腹部蹲下,心乱如麻,事情总是接二连三的扎堆而来,他还没消化掉婚宴的恐惧与荒唐,就发现身体有恙。
是内出血还是哪里破皮......破皮哪里会这样流,虽然不多只是血丝,可是止不住.......
不能拖,得去看病......
陈远路还是知道轻重缓急,关乎健康的事不能马虎耽搁,本来启用了陈年未用过的性器官就已经是冒险之举,他都没有体检.......后面乳房也开始发育,最近还越来越胀越来越刺痛......这种时候怎么还能做爱,还在那种情况下.......
不能想了,一旦又陷入进这种自责自厌的情绪中,他就什么都干不了。
从家里出来也不过一点半,出于安全考虑没有自己开车而是打了旳,心急如焚的去了熹平市一院,那里是他每年体检的指定医院,有信任度在,况且即便这时候他也想过,朱承泽那边一定去的是平城私立——那里出了名的隐蔽度高——总之,岔开就好。
提前在网上挂好急诊,前台细分还是给他分去了妇科,毕竟双性人少,公立医院大多还是把双性和女性归为一类,节省医疗资源。
这辈子第一次挂妇科,陈远路坐在等候室里不敢抬头,虽是凌晨,但人也不算太少,除了肉眼可见的女病人外,有零星一两个双性人,短发有点男相但都穿着女性的服饰,不像自己,还是男装,标准一男人,就跟误入此地一样,怪不得总觉得有不少目光在偷窥他。
可真是想多了,是不少人在偷瞄,但绝没有把他当男人,就是好看才多看,男装也掩盖不了柔美的皮相,初看舒服,乍看惊艳,细看呐,回味穷。
这可是距离上一次做爱不过几小时的肉体,不说跟同龄人比了,就是在座的这些小年轻也没有陈远路自带的纯欲韵味。
男人操的好,他遇到的一个两个,全部都是顶尖尖的男人,双性人可就靠男人的精气养娇,旁人看着他都在心底猜测羡慕呢,定是有个好老公,才能保养的如此娇气。
竟露出些不属于这个年纪的娇怯来,像是第一次入院似的。
可不就是第一次,林菀当年产检什么的,他倒是陪过,可那时候一心都在妻子身上,也有不少陪检的男人,哪里有这种违和感。
唉,陈远路,你骄矜什么,裙子都穿过多少回了,也操不动女人了,这会还把自己当异类呢,你就是个双!
做好心理建设轮到他去面诊,把症状跟医生说完,就看那医生眉峰一蹙,目光如炬,张口就是:“验孕了吗?”
“啊......没。”
“最后一次性生活什么时候?”
“......刚刚......四五个小时前......”
“......”
陈远路脸又红了,医生那眼里分明是不认同——你怎么不让你男人送你,这都流血了——给他开了个验孕单,又问:“一个月前有性生活吗?戴套了了吗?避孕了吗?”
“有性生活,没避。”
这会儿陈远路已经有些恍然大悟了,可是,接过单子的手抖的啊,难以承受。
那医生也看出来了,档案写的四十,可看起来一点儿不像,感觉跟自己同龄,惶恐不安的样子令人怜惜,这岁数估计都没想到会中招吧,便语气柔和了些:“先去验孕,用女穴,抽血验尿,可能有点流产,确定了做个彩超,有点心理准备啊。”
那红脸瞬间变的苍白,陈远路呆若木鸡的拿着单子出门,浑浑噩噩的验了尿,有些事师自通,怎么用女穴尿,就堵住阴茎的尿道口,不让它释放,人体奇妙的很,那尿液就会自己回流找出口,可不就顺着尿管找到了女穴的尿道口,使劲就挤出来了。
“啊!啊.......呜......”疼、疼死了,从来没用下面尿过,就跟尿液生生把女穴冲了一个洞似的,疼的陈远路蹲着的腿都打颤。
更难受的是接的尿液里都能看见血丝,用纸擦更是,提前在内裤里垫了些家里柔软的纸巾,这会也得扔了。
等送完尿杯抽完血,又坐在椅子上等结果的陈远路心情跟方才彻底不同了,乱的很,小腹坠坠,心脏又怕又痛。
这段时间入职进宫后就忘记了可能怀孕的事,如今像是当头一棒,直接进行到了下一步。
他只浅浅做过意外怀孕的心理建设,可没有想过上来就是流产。
但本来就是要流的,就算按部就班,也是要进行到这一步,虽然对身体会有伤害,可早发现早流,应该还好......
他总不能给元舍舍怀孕。
嗯,一个月前,最先操他的只有舍舍一人,毋庸置疑,谢俸和姜宴前段时间才碰他.......时间对不上。
就算能对上时间,陈远路也会先判断这是舍舍的孩子,所有人中,他最强势也最有占有欲,当年自己为了能让林菀怀上宝宝,查阅了不少的有关精子质量、活性相关的资料,元舍舍这种,必然就是万千上亿精子中最能打的那一批。
见着卵子就一股脑的冲了过去,神挡杀神,佛挡杀佛.......
想什么,元舍舍还那么小,他哪里需要孩子。
可是,法再回到初夜时的印象了,只要一闭眼,舍舍那双凶煞可怖的红眼就会直勾勾的盯着他,盯死他。